横穿南北【祺泽】
向横✖️向南
勿上升
期待后期剧情
01
五月份是个不错的季节，气温升得刚刚好。微风透过密密的树荫吹在脸上，有夏天的一点点味道。
一个皮肤白皙，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孩儿正坐在树下的台阶上，他手指纤细，正在翻阅着一本薄薄的琴谱。
“向南！”
男孩儿伴随这声召唤，抬起了头。
他笑，“胡真你来了。”
被称作胡真的男孩儿穿着某高校的校服，看起来也不过高中的样子。
“呐，校服给你带来了。”胡真递过一个浅色的纸袋子，鼓鼓囊囊的。
向南看也看不看，接过袋子揽住他肩膀道谢，“多谢啦，不然没有换的衣服了。”笑起来嘴角有一个小小的漩涡，看着很甜。
“你家人住院了吗？”
“嗯…是。所以一时半会儿走不开。”
胡真挠挠头，别过了眼睛，“听说3班向横也住院了，我顺便一起去探望他一下，你要不要等我一起……”
走字还没说出来，向南就打断他的尾音，“我就是来照顾向横的。”
胡真小小的震惊，脱口而出，“不是家人住院了吗？”
“他是我哥。”向南语气陡然冷至0度，搭着胡真肩膀的胳膊也收了回来。
风吹过医院雪白的长廊、吹在两个少年的身上。解除了向南一丝躁意，却让胡真出了后背的冷汗。
02
4月中旬的再次升温让体育课变得大汗淋漓，篮球场上挥洒的汗水回到教室就变成被老师嫌弃的异味。
一到教室，那位年仅30还没结婚的语文老师就捂住鼻子，指使班长把窗子打开透气。
语文老师皱着眉头翻开课本，余光撇到第三排第四排前后两个空出来的位置。
“林说和向横呢？！”
老师口中的林说和向横，正在后花园的石头台阶坐着，擦嘴角的甜腥，啧啧，这滋味吃多了也不好受。
向横想起刚刚的冲突，出了神。
“向横，你跟2班那个钢琴小王子什么仇什么怨啊？看两眼都能打出火星子？”林说把向横脸搬过来，拿着刚从医务室领的药给他嘴角抹。
“你特么应该说，那个叫什么米乐的是不是有病！下手真黑！”向横呸了一口，果然吐沫里还有点儿血丝。
本来是狭路相逢，向南叫住向横，没说两句话米乐就一拳挥过来，向横心想，很明显就是要打啊！
然后就打了………
向南去拉米乐，林说又跟上向横一起揍米乐，待到拉开两拨人，向南慌张扶起米乐。
米乐摸摸脸颊，怎么粘糊？余光撇到向南的手指，明晃晃的一块儿血色。
向南把五指张开，看到伤口，愣住了。
———他后天就有皇家音乐学院的表演面试。
向横怔住了。
林说推他一把，“看什么赶紧走啊你！”
“去…去医务室！！你看着干什么去医务室啊！”向横爆发出的声音惊人震耳。
林说迷茫地看着事态进一步发展，恍然间他捕捉到了一丝想法，又很快消失了。
两人坐在台阶上，各怀心事。
03
胡真跟着向南东拐西拐，来到了向横所在的房间，奇怪得是并不是传说中的ICU，只是一个安静的单人病房。
“你坐吧。”向南淡淡开口，抬腕看了看表。
胡真轻轻坐在一旁的浅绿色沙发上，而向南坐在病床边，自顾自地拿起一个鲜红的苹果开始削。
几次都险些削到手指，胡真看得胆战心惊。
“要不我来帮你吧？你的手……”胡真咽了口口水，“还要弹钢琴。”
向南是整个高一班级的名人，听说他本来可以上音乐附中，但是他不愿意去外地，就来了这所本地最好的私人高校。
“没关系，你快坐下吧。”向南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。
胡真内心感叹向南兄弟俩不止性格、长相也千差万别——向横长得有几分羽生结弦的影子，平时一副混不吝的样子；而向南长得精致细腻，平时举动绅士教养极好。
这是一个家庭的孩子？！胡真心想。
向南削好苹果，切成小块儿，放在床头。便细细擦好水果刀，收好。
“哥，你最喜欢吃苹果，今天的应该也很甜。”
说完向南专注地看着他的脸，又摸了摸他放在被子外的胳膊。
胡真看一切正常便道别离开了，向南淡淡一笑，将他送到电梯才挥挥手说再见。
04
电梯门缓缓合上，向南收起了最后一丝勉强的笑意。
还背着书包林东阳拉拉林说的衣服角，有点怯意的叫他。前者正左顾右盼，身子藏在转角处，试图寻找正确的道路。
“哥。”
“说话！”
“咱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啊？光明正大的进去看呗。”
林说回头瞪了弟弟一眼，林东阳无奈地闭紧嘴巴。
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，还有器械撞到不锈钢盘子的声音，医院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，林东阳想，尤其是那次车祸之后。
“你在这儿干什么？”
“哎呀妈！”
林东阳吓得直捶胸口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本来就心虚的林家兄弟更虚了几分。
林说倒是认出了来人—不就是2班的向南吗？
“我还没问你呢！你来这儿干吗？”林说假装自己理直气壮。
“赶紧滚。”
“你怎么说……”
“诶哥哥哥！”
林东阳几乎整个人挡在林说面前，把他往后推了几步，林说高昂的手指仍然距离向南的脸近在咫尺。
向南反手窝住林说的手指，一个用力。
林东阳听到了关节嘎嘎作响、反身拦住向南。
“向南你先撒手，你先，你先……撒开手！”
林说从头到尾不发一言，紧咬牙关，脑门儿上瞬间起了层薄汗，他有个想法一闪而过：向南怪不得跟米乐一路，妈的下手一样黑。
“离我哥远点儿。”
？？
林说冷笑，“我怎么不知道向横有你这个弟弟？”
向南冷笑，“你又从哪儿冒出来的？”
林东阳挡住向南视线，不停摆手，“别别别向南，别。”
林说向南四目相对，呲呲的火花声儿响在两人耳边。
林东阳心想，我怎么闻到了什么东西烧起来的味道？
05
指针过了十点，向南看看病床上仍旧安静的向横。昼长夜短，黑色渐渐爬满了窗边，对比之下，连浅绿色的窗帘都变得深沉。
桌边的苹果已经氧化变黄又变成了黑色。向南把苹果倒掉，又重新削好一碗。
他想起十年前，他才6岁，而那时候向横也6岁。
南北为竖，与横相反。
既然哥哥名字叫向横，那么弟弟就叫向南吧。
—6岁的向南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。
向南抬腕看看手表，半抬起身子，两个手臂撑在安静的向横身子两侧。
身后的门刷啦一下被拉开，向南微微扭过头。
露出灿烂的笑，眼睛眯成好看的形状。
“你来了。”
林东阳的白色衬衣解开了两枚扣子，领带已经被他反复拉扯而生出了许多褶皱。
他的表情非常落败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林东阳忍不住嘶吼，没得到向南任何回应的他焦躁的来回踱步。
天知道他已经做了多久的心理预设！才能忍住不揪着道貌岸然的向南的领子，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逼他！
“我想要的很简单……”向南注视着向横有些发白的面庞，话锋一转，“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？”
林东阳闭了闭眼，举起一个纸袋子到向南面前。
“你……你别胡来。”
向南站着身子，冷冷看着林东阳。这目光像是在下逐客令，林东阳倒退两步，然后猛地推开门大步跑了出去。
“胡来？”向南冷笑两声，打开了林东阳带给他的纸袋子。
纸袋子里赫然是一本16开左右的新华词典。
林东阳用了生平吃奶的力气跑回了家，累的双手撑住膝盖，气喘吁吁。
他不敢想象向南怎么能如此疯狂？
“你去哪儿了林东阳？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东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板上。
“哥？？你咋……不睡啊？”林东阳费劲儿的咽咽吐沫。
“你去医院了？你去医院干什么？”林说进一步走近，抓着林东阳肩膀的手在颤抖。
“哥我………”
林东阳的后半句话声声淹没在林说的肩膀上。
“林东阳……我没了向横………我只有你了………”
林东阳却在林说的拥抱里打了一个冷颤。
这是一个秘密。
不该知道他的人知道了。
如果世界已经开始倾斜，
最好保持它的方式。
就是保持现状。
林东阳缓缓抱住林说的脊背。
“哥，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06
林说又被噩梦惊醒了。他喘着粗气，困盹又茫然。
梦里曲折离奇，总之他又梦到了那场车祸。
———改变人生轨迹往往在一刹那间。一个根本来不及做思考和反应的刹那间。
于是在那个瞬间，他被重重的砸在地上，脑子一片混沌。他看到有人在地平线上歪歪扭扭的跑过来。但是他已经没知觉了。
跟知觉一同失去的，还有那个一直在他生活圆圈中转悠的好哥们儿—向横。
林东阳哭的抽抽泣泣，完全没有校草形象。他扑住刚睁开的林说大喊“哥你别不要我！你醒了太好了！”
林说茫然但习惯性地拎着他领子，严厉地让他不要哭了，你怎么还不上学？！
林东阳红着双眼不敢回答。
林说才发现这个环境不对。
他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，腿上打着石膏，胳膊也开始火烧似的疼痛，回忆之火也打了个火星子熊熊燃烧。
——向横呢？？
于是林说见到了学校的另一个传奇——钢琴王子向南。
林说觉得实在睡不着了，又没有任何头绪，于是掀开被子下床想倒杯水喝。
实在很有探案的意味。林说一边倒水还一边在回想最近的种种细节，像极了那些出现在小说里的酷侦探。
“我是他弟弟。”
———我跟向横从小学就认识了！从来没听说他说过有你这么个弟弟。
“你离我哥远点儿。”
———哼，你有什么资格？
林说突然被点中了苦穴，一种苦涩的滋味波涛汹涌而来。
———他有资格。不止是他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要求他离向横远点儿。
他跟向横同时在那场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“转折点”中被选中，而向横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。
难过这种情绪从来是说来就来，啪嗒啪嗒，胸前的衣服就这么湿了一块。
医生已经把向横转到普通病房了，他脱离了生命危险，但是也没有好转的迹象。
林说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塞进了辛辣的调料。
——向横不是那个蹦蹦跳跳、鬼精灵的向横了。
07
一条狭长的巷子，两侧都是写着“拆”字的危房区。
向南单肩斜挎着书包，熟门熟路的走到了门牌号58的门口。
“向南，好久不见。”
带着三分清澈三分强势三分慵懒还有一分在意。
“乐爷。”
向南勾起一边嘴角调侃道。
米乐听了反而笑了，走过来勾他的肩膀。
“你最近在忙你哥的事儿？”
“嗯，他需要人照顾。”
米乐总是有种魔力，让人卸下了伪装的面具。至少向南这么认为。
另一边林东阳穿越火线似的飞快带着林说摸到了向横病房。
林说都不知道自己弟弟什么时候这么能猜到自己心思了。
“哥，你快去吧，看看向横。”林东阳左顾右盼，“我给你放哨儿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别犹豫了赶快去！”林东阳拉开门把林说生生推进去，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。
林东阳焦急的看着指针，随时准备给他哥逃跑的信号。
米乐靠在掉皮的水泥墙上重重的吸了一口烟，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。
回想起向南那个凶狠的表情，大声说着我一定要救我哥。
米乐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林东阳焦急想地推开门，却发现林说把门锁了。他怕惊到护士，只能克制地拍着门叫“哥，哥，快走了快走了！”
林东阳从门上的小窗往里看，房间里背对着门的林说似乎刚被惊醒一般，火速站起身拎起书包往外跑。
回到家林说锁上门，有点儿不敢相信的抖了一下。
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本子，那是向横的笔迹。
是他的日记本。
他颤巍巍地掀到某页，里面夹着一张照片。
左下角写着：2014年 沙坪坝白云小学毕业留念。
背景是熟悉的小学校门口，林说记得。
照片上的向横笑的非常灿烂，他拿着一张毕业证书笑的非常开心。他的手背上有很明显的一个贴画：林说给他贴的海贼王路飞。
可是！
站在他身边的，居然是穿着校服、一样笑的灿烂的向南！
一种恐惧感覆上了林说的后背，他身体都僵直了。
2017.6.21
中考结束了！第一次通宵网游不要太爽！
————明明是我跟你一起打的网游！我们玩到凌晨五点，你还来我家补了个觉，因为你家常年没人，回家的时候林东阳还在熟睡！
林说加速了翻页，翻页，机械的翻着……直到……出事之前的最后一篇，5月11日。
——向南又跟我闹矛盾了！这么晚了他还在外面跟米乐鬼混！
———所以向横……我？我们？
林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，今天是几号来着？哦……5月12日……这天林东阳要出车祸，我要救他！
“林……林……”林东阳……
08
“哥？哥！”
林说强撑着睁开眼睛，发现林东阳满眼泪水的扑在他身上，大喊着“哥你别不要我！太好了你醒了！”
林说拎起他领子，推开他。
“向横呢？向横呢？”
“我在这儿。哥们儿。”
向横面露喜色，抓着他肩膀确认。
“你没事儿就好。”
林说一时满腔疑问想问，全部都哽在咽喉。
如果结局就是这样，是不是也很好？
09
向横与林东阳并肩走在长廊上，沉默了很久、向横打破僵局。
“你那本字典呢？”
“烧了。”
林东阳一改鬼哭狼嚎的烂泥形象，端正的正正领带和校徽。
“很聪明，不愧是尖子生。知道东西放错了空间、就该让他回去的道理。”
林东阳停下了脚步。
“向横——”
“嗯？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打算原谅你，因为这件事儿本身就与你无关。”
向横吹个口哨，潇洒的摆摆手，没有回头，一直向前走了。
10
2008年，北京奥运会。
“小横，这是你弟弟，来打个招呼吧。”妈妈慈爱的招呼正在看动漫的向横。
“诶，你叫什么？”
“南南，东南的南，他叫向南。”妈妈拍拍小向南的肩膀。
小向南是个美人胚子啊！向横心想，长得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。
“向南，过来看动画片吧特别好看！”向横拉起向南小小的手，带他穿过挂着名画儿的长廊去宽阔的客厅看电视。
向南没有说话，暗暗握紧了向横的手。
2014年 小学毕业
下雨天实在难熬，向横本身就闲不住。
向南在他旁边练习钢琴，手指下滑出一串串音符。
向横逗他，去抓他痒，去玩他头发。
等到向南看准时机，反手去反击，两个孩子从琴凳上滚到地毯上，闹到大汗淋漓。
“哎我认输我认输———”
向横耍赖不让向南再动手了，说了认输就可以停止游戏了。
向横熟门熟路的往旁边挪挪身子，把头枕到向南肚子上，向南怕痒，但是从来不拒绝他。
俩人说着悄悄话，从初中新生活再到未来的想法。
说到大学要是分开怎么办，向横吧唧了下嘴，“我觉得我们肯定要分开，你是学钢琴的，肯定去Y音最好，你成绩又好。”
向南突然有了脾气，甩开他。
“那你也能考啊！”
向横有点儿好笑，“我不是音乐特长生我怎么去啊？”
向南沉默的抱起膝盖不语，像在认真思考。
向横转念一想，爬过去也坐在他旁边搂住他肩膀，安慰道，“我们兄弟俩不会分开的，大不了我也去……”
向横的话统统被堵在嘴里，眼前是向南放大的眼睫毛。
———向南真的是美人胚子啊！
———呸呸呸！你想什么呢！
向横略带惊恐的推开这个从6岁起就一起生活的“弟弟”。他知道向南跟他没有血缘关系，但……
向横很凌乱。
向南迅速爬起，说了一声对不起，便红着脸跑回了房间。
2018年，高一
向横最近非常生气。
向南开学就申请了住宿，只要父母周末不在就绝对不回家，跟那个小霸王米乐勾肩搭背的！
屡教不改！
向横忍无可忍，把一起在后巷抽烟的向南米乐堵了。看到向南随意的掏出烟点上，向横一股子邪火儿。尤其是他发现向南多带了一个麦穗状的金属胸针，他第一想法是他怎么开始带饰品了？
他夺过向南的烟，抬手就想给他拳头。
“你那手是用谈钢琴的！不是抽烟鬼混的！”
拳头最终还是没下去。
向南那张白净的脸，不允许有任何伤，碍眼。
米乐挑衅地推了一把向横，“不许动他知道吗？”
向南拉开米乐，摇了摇头。
向横失望极了，苦笑道，“向南，我不认识你了。”
原本兄弟情深，如今不欢而散。
当晚，向横坐在向南的房间里认真思考究竟有没有办法挽回的时候，他看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小盒子。打开，里面赫然是一枚麦穗状胸针。
从那个玩笑开始，到现在，已经走了太远，我们是不是没法儿回头了？
而事情，显然不需要他挽回，他只有选择题能做。向南，还是林说。
向横坐在公交车站的公共长椅上，看车水马龙，来来往往。
我选了林说。
11
再遇见向南，是在走廊里。
向南从1班出来想打个水，正好遇见从2班出来抱着一沓子练习册要去送作业的向南。
匆匆擦肩而过，向横停住了。
他说，“向南。”
“？”向南疑惑地扭头，“同学你是？”
向横笑了笑，“我认输了。”
“？？？”向南疑惑不解，“你说什么我没听清。”
——我认输了，所以游戏可以停止了吗？
向横笑了，“你的胸针很好看。”
向南有点儿害羞的笑了，“谢谢。”
向横转过身，边走把校服外套又拢了拢，遮住了白衬衣上麦穗状的金属胸针。
13
米乐照例等向南放学，他问你怎么这么慢？
向南说，跟向横打了个招呼，去办公室晚了。
米乐挑眉，“你上次干嘛不让我揍他？对他有意思？”
向南思考了一下，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米乐震惊地跳下桌子，“因为他跟你一样姓向？”
向南低头笑了，“不是啊，我也不知道，就觉得……我应该喜欢这个人。”
米乐大咧咧的揽过他肩膀，“没事儿，反正我会替你保密，谁敢说你我就揍谁。”
向南拍拍他肩膀，“谢谢啦。”
14
星期五是个喧嚣的日子，扑面而来的周末让人心情舒畅。林说愉快的揽着弟弟和向横，商量着到底去哪儿玩。
“你好哇，向横。”
猝不及防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把三人都吓到了。
“向南？”林东阳率先反应过来，这是他同班同学。
向横挠挠头，露出了虎牙。
“你好哇，向南。”
两人面对面笑着，都很不好意思再开口。
16岁的风好像总是这么轻柔。
所有的相遇，其实都是久别重逢。
End.
呼…………这文好长………不知道有几个能坚持看下来不烦的呀找我领小红花吧哈哈。
一个520这天的小文。
大概逻辑是依照电视剧里林说一直救林东阳，然后文直接承接了救活林东阳之后，整个人物关系发生变化。
我的点在于，向横终于回应了向南的感情，却是在他俩终于成为陌路人之后，回忆都变成了向横一人的。
不过还好，南北为竖，反之为横，虽然南辕北辙，但是这个陌路人向南，仍旧喜欢向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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